家屋-林奕含
家屋里的开头奠定了整篇故事关于死亡的基调,开头便强调到外公过世是在她生日的前两天,这里给了我一种死潜伏在生中的讽刺感,林奕含虽然活着但是她的灵魂寻死。而死是生的延续,虽然外公已经去世,但是因为他喜欢川端康成理解生死相接,死便是生生便是死。而川端康成也在雪国里提到过:生并非死的对立面,死潜伏在生当中。 但是川端康成对于死亡有两种见解, 一种是对自杀持否定的态度,认为自杀并非是开悟的方法。另一方面,他又把自杀作为人为自己辩解以及超脱俗世的手段,认为死可以净化一切。文章中建立了许多的对立,比如外公和黄花铃木。短短6年的时间里外公的生命慢慢凋谢枯萎,而黄花铃木茁壮成长。她的内心和现实的房间的对比,(糯米色的絨布窗簾繩子,兩個結成一圈,掛到水晶壁燈上,腳下的椅子爬滿了鏤花藤。多麼富麗,而一切太明顯的對襯修辭都是可惡的。物質當然可愛,但前提是精神也可愛)她说到自己在肉块上仰泳,说明她对自己的解读已经不是作为人来看待自己了。她提到,家人会因为她自杀而伤心,但是她的伤心谁能来解决。后面也有提到她对外公的道歉,她其实也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家里人。她在文中还提到,羞耻最大的成分正是生命力其实对于东亚女性来说,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没有自主性的。作者对于死亡的追求,也许也是对于自主性的追求。但讽刺的是,连死亡其实都无法让你达到正在的自主,因为东亚女性的困境是永远都是社会中的没有自主性的角色,是妻子,是女儿。在寻求解脱的过程之中,还会思考到自己在社会的地位,作为女儿她给家里带来了什么,连死都要带着愧疚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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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太清楚我在说些什么,但总之结尾给了我很大的冲击力。
“死亡,所謂死亡之路,不是電影裡那樣,晴雲樣的白枕頭,白床單,床頭香水瓶似的藥罐,說完一句優雅而智慧的話,一隻手撲通掉出被單外。真正的死亡之路,一張病危通知引領你走向下一張,一路消毒水如雨,灌溉出五顏六色的藥丸,一顆藥丸落下地,抽長出更多、更繽紛的藥丸,很多吐物、膿血、屎尿,太多的眼淚。旁人再怎麼愛也不能幫你吐酸水、府硬屎,旁人只掉眼涙。從家裡到醫院,醫院回家裡,幾十對往復折 線,把這折線小心翼翼地拉開,像拉一架手風琴,這才是死亡的漫漫長路。恰恰跟我走回生命的路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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